5.剑刃之星
“喂！”远处的少女不停地在向自己招着手，看样子一定很期待自己的到来吧。
奔跑着的灰衣剑士握住腰间的剑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真好，终于到了证明自己的时候了，我才不会辜负漂亮女孩子的期待呢！”
离木屋越来越近了，女孩子的轮廓在少年剑士的视野里逐渐清晰了起来——粉红色的柔软头发、可爱的斑点睡袍、白皙的像雪花一般的肌肤，在冰天雪地之中就像一朵绽放的樱花，将整个白色的国度点缀的生机盎然。靠近了……少年才终于发现眼前的少女并不是在对自己微笑，而是担忧地在朝自己喊着什么，因为那表情太过纯净，远远看去完全没有办法知晓……
“小心！他在左侧的冰晶后面，别过来！！”他听见少女这样喊道。
“什么？！”灰衣剑士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阵强烈的寒风突然从左侧席卷了过来，强烈的杀意瞬间侵入了少年的每一寸肌肤，这种杀意绝非像战场的士兵一样带着饱满的荣誉感，也并没有带着如同刺客一般的冷漠与含蓄……这种杀意，类似于强者的无情碾压、类似于绝对力量者的雷霆一击……一瞬间！少年就被不知从何处袭来的钝器一下子击打在了背上！！整个人像脱线的风筝一般瞬间飞出了5米，重重地栽倒在了一处凸起的冰晶上，整条胳膊被锋利的冰尖贯穿了，血立刻在少年的身下结成了冰。
“哪里来的臭小子，真是不堪一击，哼！”一位身材魁梧，披着坚韧兽皮的壮汉把一根足有一人多高的巨大图腾柱从雪中拔出，背在身上颤悠悠地向呆站在木屋前方的少女走去，他的目光像雪狼一样锐利，仿佛在下一秒就能扑向面前的一切活物。
“啊……咧？”粉发少女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发光的眼眸微微暗淡了，她把背部紧贴在身后的墙上，抱住身子微微地颤抖了起来。“你……你是？”
“我是这片森林东侧的库勒族领地的战士。”大汉把兽皮大衣的一半揭开，露出了黄黝黝的健壮肌肤，“你就是5年前被那个魔女从帝国的王宫里绑走的小妮子吧，我是来带走你供奉给我的族人们的……”他说着，用充满欲望的目光牢牢地盯着少女用双手遮挡住的胸部，还有斑点睡袍下露出的大腿根部，像是在看一件充满诱惑的完美艺术品，不知不觉，大汉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玩味地笑容。
“你这么可爱，放在我们族人的黑窖子里一定会让所有人都欲罢不能的，乖乖呆在这样冰天雪地的环境中难道不觉得寂寞吗？还是先来让叔叔暖和一下你吧，哈哈哈……”大汉说完，立刻就朝发抖着的少女跑了过去。
“你别过来！！”突然，粉发少女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架约有2个巴掌大小的弩箭，颤抖地对准了大汉的胸膛。箭尖在空气中闪烁着银色的寒芒，好像很不情愿似地在少女的手边微微晃动着。
大汉即刻停下了脚步，脸上浮现出一丝惊讶的神色，紧接着就又露出了玩笑般的表情，“连你也会使用这种被帝国骑士视为眼中钉的杀人利器么，看来那个魔女还教了你挺多知识嘛！”
“别过来……再靠近一步我就……”少女颤抖地越来越厉害了，就像一只躲在草丛中面对狼群围攻的小兔子一样。
“那就来试试看吧，小姑娘！库勒族的战士在冲锋时是所向披靡的！！”大汉将图腾插在脚边的雪地上，整个庞大的身躯像风一样冲向了木屋的方向。少女还没有反应过来，手中的弩箭就被大汉一掌拍飞了出去，紧接着，少女娇小的身子就被满身泥土的大汉一下子抱住了，她像小孩子那样害怕地睁大了眼睛，在强烈雄性气息的压制下连拼命挣扎的勇气都消失了，大汉沾满泥土的毛发像针扎一样刺痛了她的肌肤，她努力地扬起脖子，尽量不让自己的头钻入大汉的怀抱里。
“艾……艾克丽丝……”少女被抱得喘不过气来，整个身子就像贴在了火炉的边缘一样无比的炽热。
“喔，怎么会这么舒服？！”死死抱住少女的大汉也露出了惊讶的神情，“滑嫩得就像最好的丝绸，仿佛稍微一松开就会从怀中溜走。”说罢，大汉贪婪地深呼了一口气，“还带着淡淡的清香，果然是纯洁无瑕的少女身上才会有的么？”
“救……救救我……”少女几乎要哭出来了。
就在这时，怀抱松开了。少女一下子倒在了地上，紧张的神情稍稍缓和了。
“什么人？！”大汉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样飞快地从原地跳开，在下一秒，灰衣剑士的身影从天而降，黑色长剑在他手中划动起一丝波浪，一瞬就将大汉面前的一大片积雪扫除得只剩下冰面，紧接着，一记漂亮的十字斩从剑士的手里迅猛地发出，在逼退大汉的同时用肉眼无法见到的速度挥出了7记幻影般的急速连斩，凛冽的剑风割开了四周的空气，冰面上即刻浮现出了一道道破碎的痕迹，剑士踏着急速破碎的冰面飞快地冲向了节节后退的敌人，刻有家族徽章的黑色长剑在他手中闪电般地刺向了大汉的肩膀！
“呃！！”匆忙躲过剑士的突袭之后，大汉的肩膀被划出了一道大大的血口，他即刻默念了2句古老的符文，一道绿色的光芒瞬间将那道伤口包裹住了，血没能从伤口中流出，这想必就是库勒族萨满特有的治愈魔法吧。
“还真是漂亮的剑术啊。”
大汉重新拔出不远处在雪地中矗立着的图腾柱，用饶有趣味的眼神注视着持剑挡在他面前的灰衣少年，少年的容貌虽然普通，但是五官还算清秀，让大汉不得不注意的是，他的眼眸并未像同龄人那样闪闪发亮，甚至不太敢将目光对向自己，但细细看去，却能够发现一种常人无法想象的倔强……这份独特的倔强，大概就是这个缺乏自信的少年能够战斗到此刻的原因吧。
“喂，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大汉把图腾扛在肩膀上，用左手指着少年的鼻子问道。
“伊莱文·哈伯，一名剑士。”少年干净利落地说完，将手中的剑默默地抬高了一寸，生气地大声喊道，“少废话了，痴汉大叔！猥亵女孩子可是最下流的行为，我无法原谅！！”
“原来是个遵循帝国礼仪的无聊剑士啊，那就来尽情地攻击我好了！”大汉呵呵大笑，将背上的图腾高高地抬起，“我就站在这里，先说好，那个少女的身体早晚有一天会属于我的。”
“少废话了，变态！！”
灰衣剑士立刻朝面前的壮汉发起了进攻！黑色的剑刃在冰天雪地之中微微翻转，像一道长虹般贯穿了两人的间距，锐利的剑尖几乎在一瞬间就迫近了大汉的胸膛，比暴风还要来势迅猛。
“呵！！”大汉突然大吼一声，将森林上空飞舞着的银色电鳗吓得四散奔逃。紧接着在下一秒，少年突然愣住了，双脚像被凝固了一样一动也不动，他惊讶地抬起头，黑色长剑的剑尖竟然被大汉用手掌轻松握住了！！少年无论使出多大的力气也无法夺回。
看着手掌上溢出的道道血迹，大汉猛地将剑拉向自己！！少年被巨大的牵引力拉到了大汉的身边，然后被大汉一脚踢飞到了一颗结满了冰晶的树干上，数不清的冰屑从少年的四周飞溅而出，少年脚下的冰面上即刻裂开了数千道裂缝。
“呃啊啊啊啊！”锐利的冰刺再一次划破了少年的肌肤，少年痛苦地大喊了一声，整张清秀的脸庞瞬间变得扭曲了起来。
“还给你！”大汉将长剑用力一掷，黑色长剑嗖地一声插在了离少年头部仅有半厘米的树干上，再偏下一点，就能准确无误的命中少年的脑壳。
“可……恶……”少年坚持着从树边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然后将视线牢牢地锁定在了大汉的身上，这次没有一丝的偏差，眼神里也不再有一点迷茫，少年明白了，那个家伙是自己无法在力量上超越的存在，既然如此……就只能直视他！！怎么可能连圣杯都见不到就失败在这里？！怎么可以辜负那个短发女孩信任的目光呢？！那样的话……就只有……他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手臂上的剑形标志微微发出淡金色的光芒。
他重新拔出长剑，用比之前更快的速度冲向了大汉的身体，黑色的长剑像飓风一样在他的手中翻转，这一次的目标很明确——敌人的心脏！！
“哦？竟然这么快就打起精神来了。”大汉刚刚举起手中的图腾柱，少年就像一缕光一样冲到了离他仅有三步之遥的距离，少年的嘴角微微浮动起一丝苦涩，细碎的流海在剧烈的跑动中变得凌乱不堪，整个世界仿佛就此凝结了一般，只剩下长剑的剑尖像精灵一般肆意的尖笑着，仿佛在下一秒就能将敌人的要害彻底刺穿！
“呵，这下你绝对躲不开了！！”少年心想，在如此之近的距离，就算大汉想要用整只手臂来挡住这致命一击也根本不可能了。
“砰！！！”
大大出乎少年的意料，在长剑即将劈入大汉的胸膛时，比剑更快的图腾已经早一刻击中了长剑的剑身，巨大的冲击力从脆弱的剑身中央传入了少年紧握住剑柄的手，那感觉就像自己的心脏部位被人用拳打了重重一击，闷得让人无法喘息，一时间……所有的声音都从少年的耳朵里消失了，巨大的窒息感让他一瞬间放弃了抵抗，扑通一声栽倒在了地上，手中的长剑被他丢在了一旁，仔细看就会发现，少年右手的手心裂开了一道口子。
“站起来！！你的水平不会就只有如此了吧？！”大汉吼叫着，挥舞手中的图腾用力向倒在地面的少年砸去！少年即刻在冰面上翻滚了一周，无数的冰屑从他的身边喷涌而出，他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好机会！！”翻滚过后的少年剑士立刻起身，倒在他手边的黑色长剑像毒蛇一样在地面上迅速地跳起，趁大汉还没能将图腾从冰面里**的时刻，少年挥舞长剑鬼魅般地斜刺向大汉的腰部！！
“砰！！！”
无法想象的速度让少年再一次大吃了一惊，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看上去重量和自己差不了多少的巨大图腾在大汉的手里就像可以连续挥转的匕首一样轻巧，几乎没有任何的延迟，图腾柱拔地而起，用比疾影还快的速度挡住了伊莱文的致命袭击！紧接着又像长剑一般横扫向少年剑士，在未成功命中的状况下又发出了一记长矛般迅猛的突刺，将目瞪口呆的灰衣少年一瞬间逼退了十米开外。
“这……这不可能。”伊莱文立刻流出了冷汗，那个巨大的图腾柱怎么看都是能将地面凿穿的重量型破坏钝器，可在大汉的手里却能如长剑一般挥洒自如，如果这是真的，那眼前的敌人一定已经可怕到了能随手抬起一座冰山的境界。
“不对，你不像是正统的帝国剑士。”大汉说着，一点一点地向懵了的少年靠近，“如果没猜错的话，你的招式有点像一百多年前在旧帝国皇室流传的贵族剑术，在那个时候，我们库勒族还是跟帝国十分友好的。”他说着，在离少年仅有两米的地方停下了脚步，眼里闪烁着一丝疑惑的光，“你怎么会这些的？”
“少废话了，我才不想和你这种痴汉交流！”伊莱文微微退后了几步，挥舞长剑再一次冲了上去！
不断地进攻！！拼命地突破！！灰衣剑士的身影时不时地出现在兽皮壮汉的四周，漆黑色的刀影、银色的锋芒不间断地爆发出强烈的金属碰撞声，而大汉的手中的图腾像是变成了幻影般的拳头，在抵挡攻击的同时还能发出一连串沉闷的重击，两种武器在冰天雪地之中凌空起舞、互相碰撞，不时溅起一大片炽红色光点，远远看去就像两堆火花的较量，完全分辨不出武器的形状！
在图腾的压倒性范围和兽皮壮汉神一般的挥舞速度的制约下，伊莱文渐渐感到有点体力不支……而大汉却越战越猛，巨大的图腾柱在他的手里仿佛是一个攻防兼备的完美神器，一点点地将触碰到的长剑弹开、折弯和化解，此时的兽皮壮汉简直就像是一个狂暴的战争机器，一点点的蚕食着敌人所剩无几的信心……伊莱文的目光开始一点点地暗淡了下来，原本就缺少了一丝神采的眼眸在此时显得更加灰暗了，就连手中的黑色长剑也在他的视野中逐渐泛白，好像要渐渐崩坏。
一次又一次、一下又一下……少年开始只依靠本能挥剑，漆黑色的刀影开始逐渐出现偏差，银色的剑尖锋芒也开始暗淡，砰地一声，大汉的图腾扫中了少年的肩膀，少年踉跄着后退，半只胳膊在一瞬间变得麻木不堪，视野也变得黑暗起来。
“站起来！！小子！！”大汉一把抓住少年的衣领，像提一只小鸡似的将他一把提到了空中，粗壮的眉毛迅速攒在了一起，“告诉我，你的父亲是谁？”
“才……才不……”
伊莱文的脑海里即刻闪过了一道场景。在一辆疾驰的马车上，他紧紧地依靠在穿着军服的爸爸的身边，爸爸弯下腰用额头温柔滴碰了碰他的头，然后微微地握紧了他的手。
“爸爸要走了，伊莱文，今后可能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不会再来见你了……”
“……”
“要记得，如果到了关键时刻请舍弃长剑吧，找一个安稳的地方温暖地过下去，就是对爸爸最好的安慰了。”
“可……可是……”伊莱文想要拉住爸爸的手，可是太慢了，眨眼间，爸爸已经跳下了马车，伊莱文拼命地探出头来，看见爸爸正站在诺大的平原之上孤零零地朝他微笑，宽大的身影正逐渐变得越来越小……
在那个熟悉的影子就要被吞没在广阔平原的地平线上时，穿军服的男人倒下了，背后插满了数以百计的箭矢。
……
“才……才不会告诉你呢！！！”
伊莱文突然大吼了一声，挥动长剑刺向大汉的小腹，大汉立刻松手，急速向后跳去躲过了剑士的反抗。
对不起……爸爸。我没法放弃长剑，因为……我想变得和你一样……即使无法拥有安稳的生活，也要坚强地、倔强地活下去吧……
想到这里，伊莱文将手中的长剑握得更紧了。
“还不死心么？”大汉将背依靠在图腾柱上，慢慢悠悠地看着眼前这个再一次下定决心的少年，“凭你的实力，想反驳我还是太幼稚了，我……”
话还没说完，少年就再一次冲向了大汉！这一次少年并没有急着进攻，而是边打边退，每一击都未深入图腾的攻击领域，少年开始变得像敏捷的电鳗一样穿梭在道路四周，时不时地从周围的树木中跃起，挥舞出一道并非致命的急速斩击……
“怎么了？之前的拼劲到哪了？！”大汉毫不费力地挥动着足有一人多高的图腾，就连结满了冰晶的大树也在图腾的猛烈撞击下断成了二截，巨大的撞击力没有让奔跑在雪地中的彪形大汉有一丝撼动，他的步伐快速且稳健，果然是战争机器才有的强大实力！难怪这个男人敢独自一人闯入这片被魔女结界庇护的冰晶森林。
“既然我的剑无法伤害到你，那么不如来试试这个。”少年默念着，手中的剑在圣杯的加持下被灌入了无尽的魔力，他靠近大汉，在图腾挥动的边缘寻找机会，黑色长剑像幽灵般贯入了图腾的空隙。
“又是这种无聊的战术。”大汉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笑，挥舞着的图腾在他手中像轻巧的剑一样立即改变了攻击方向，没有钝器打击的延迟感、也没有长枪刺击的缓慢收招，大汉利用自己的意志力强生生地改变了图腾的行动轨迹，让图腾的每一下挥舞都无可抵挡。
“是么？”
黑色长剑在即将触碰到图腾的一瞬间突然翻转了180度，几乎像贴在图腾上面一样，长剑顺着图腾宽大的表面不断滑行，摩擦出一道道红色的火星，持剑的少年向大汉的两旁奔跑，在剑身滑离图腾边缘的那一刻迅猛地将长剑沿着斜上方高高抬起！几乎是一瞬间，一道黑色的横切面出现在了两人之间，像无数尚未重叠的剑影一般眼花缭乱地划出了凌厉的一击！大汉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震惊的神情，他后退了几步，用不敢相信的目光看着打出这绚丽一击的敌人。
“我已经找到了对付你的办法……”少年说着，又一次挥舞剑刃冲了上去，在图腾挥舞而来的瞬间，长剑与图腾的表面即刻平行，在图腾表面飞速地摩擦了起来，一道又一道的横切面从四面八方包围了大汉的身体，层层的幻影包裹着锐利的剑芒，渐渐地化作一道道广域的攻击，完美的掩盖了长剑攻击范围窄的缺陷，将大汉打得节节后退。
“还没有完！！”少年手上的力道进一步加大，金色的光芒在手臂上耀眼地散发了出来！！无数的横切面在眨眼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散发着蓝光的剑气，从剑身与图腾表面的摩擦之中如同海浪一般迸发出来！一瞬间就将大汉的胸部割开了一道长长的伤口。
“呃！”大汉只能急速拉开与少年的距离，看着少年手中的剑从一道道幻影般的横切面转变成一条无限延伸的线，将风割开，成片的树木被拦腰截断。少年利用剑身与图腾的摩擦成功制造出了快得令人无法想象的强烈剑气，一道道散发着蓝色光芒的剑气撕裂了大汉的防御，在大汉的肌肤上划出了一道道愈来愈深的伤口。
“可恶！！！”
大汉按捺不住地大吼了一声，整个人就像跃出海面的巨鲸一样迅速地跳起，巨大的图腾在空中连同身体一起，沉重地向少年狠狠地砸去！
无数的冰屑从地面上爆炸般地喷出，大汉手中的图腾已经将地面凿开了一个大坑！
“好机会！！”少年的嘴角一下子露出了兴奋的微笑，他穿过肆意舞动的冰凌风暴，一脚踩在了大汉尚未拔出的图腾之上，黑色长剑在空气中划过一道迅猛的剑痕，几乎立刻就能将面前的敌人一刀两断！
“别以为这样就可以打败我！！”大汉干脆舍弃图腾，挥舞拳头迎向了前方的剑刃。他有十足的信心可以用拳头将那脆弱的帝国长剑整个击飞，就凭那种攻击强度，对身经百战的库勒族战士来说根本微不足道！
叮！
剑刃消失了……
少年手中的剑从一条线即刻凝聚成了一点，所有的锋芒都在此刻收敛。看不见剑的行动轨迹，也无法判断气流中涌动的刃影……
从点到点，干净利落。
大汉只看见了一颗深蓝色的星星，它就像飞来的箭矢一般一闪而过，在下一秒，温热的血花就从大汉的胸膛上流淌了出来，甚至连痛苦还没能感觉到，神经还未对这种攻击做出反应，锋利的剑尖就已经插入了大汉的身体！毫无躲避机会的剑技、失败到彻底的防御！大汉立刻了解到了自己的处境——
不容分说，这场战斗在电光石火之间就分出了彻底的胜负。
“呵……想不到还挺有本领的嘛……”大汉气喘吁吁地按住了自己的伤口，绿色的光芒即刻出现在了手掌的缝隙之上。
“还要再来一下试试看么？”少年气喘吁吁地将长剑再一次对准了大汉。
“呵，这次就饶了你了。”大汉用嘶哑的声音说完，用一只手抓起图腾飞快地向森林的东北方向逃走了。
“呼……”伊莱文如释重负地呼出了一口气，突然，强烈的痛楚和恐惧感从少年的全身各处猛然间爆发了出来，两腿发软的灰衣剑士咬住牙朝前走了两步，接着一头栽倒在了寒冷的雪地之中。
“伊莱文！！”呆站在木屋前的粉发少女急忙跑了过去，一下子抱住了灰衣剑士的身体，“醒醒啊……这么冷的天气……都怪我……”
她低下头，紧紧地握住了剑士的手心。数不清的魔力像浪潮一样重新灌注到了剑士的体内，剑士的脸色微微好转了。
“咳咳……”伊莱文咳嗽了一下，嘴角溢出了一丝黑色的鲜血，眼神却依旧像灰心的孩子那样暗淡着。“不，是我太弱了，对不起。”
“不会的。”少女朝倒在地上的少年露出了感激的微笑，“如果可以，真的希望你能像艾克丽丝那样陪在我的身边呢。”
“咳咳！！”远在公国海岸的魔女看见了这一幕，立刻喷出了嘴里的柠檬汁，从裂缝的那边投来了凶狠的视线——
“困子你这个叛徒！说好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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